以《羞恥の男性》的影像裝置為例,值得一提的,蘇匯宇不僅將片中觀看色情片的宅男以其身體安插於洞口作為表現的形態(上半身是猥褻地流著口水看著從螢幕湧現而出的裸女,下半身則露著勃起的陽具)。再者,藝術家更有意識地在展場中凸顯觀眾將一己身體安插於懸掛箱子正中央的孔洞,展開觀看影片的行為。此種後設地將動態影像與影像裝置同時轉置為電影機器與觀看情境的佈署,使得觀看者與影片宅男、觀視與身體不可避免地被牽連在一塊,無法被徹底分離。由此,兩種意義值得被推演出來:一方面,觀眾在替代空間中的「我知道我會被看到,但是……」的精神意識,置換了他在電影院內的「我知道投映畫面是假的,但然而……」的觀看行為;另一方面,此種眼身合一的旨趣,無非為致力繪製性學成長歷程的藝術家勾畫出其光學裝置與精神運作,及尤其是潛在影像與創製理念——在觀看之前,身體即開始在觀看;缺了身體,觀視無法展開,而影像裝置亦無可轉化為思辨眼與身的佈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