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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9/11

精通多語、騎馬射箭、上山下海,《斯卡羅》到底多難演?

耗時三年籌備的公視史詩旗艦戲劇《斯卡羅》,甫開播便引發熱烈討論,如今快要完結,更讓人期待關鍵事件的發生過程,將如何感動呈現。

劇中壯麗的自然景致、巧奪天工的美術,以及台語、客語、族語、英語等多聲道環境,令人驚艷;也不免好奇,面對不熟悉的歷史與語言,演員們該如何幫助彼此克服挑戰?劇組又給予哪些幫助,讓他們更入戲?

此次《斯卡羅》映前講座邀請飾演混血少女「蝶妹」的演員温貞菱、飾演美國駐廈門領事「李仙得」的演員法比歐、飾演英國洋行經理「必麒麟」的演員周厚安、飾演豬朥束社公主「烏米娜」的演員程苡雅、飾演大股頭繼承人「朱雷」的演員張瑋帆,及飾演羅妹號事件引爆者「巴耶林」的演員余竺儒,一起和觀眾聊聊──那些精采演出的背後。

「語言」是演員共同面臨的挑戰

在劇中因混血身分需要通曉四種語言的温貞菱率先分享,當時為了抓到語感,她運用過往學習俄文的經歷,將台詞錄製下來,反覆聽至熟悉為止,重點是不僅錄聲音,還要錄人臉,才能模擬對詞狀態,同時檢視自己的模樣。

提起錄音,温貞菱對「厚安老師的英文教室」讚譽有加,她笑著表示,幸好有周厚安協助確認自己的唸法是否符合情節所需,「我們一直在抓蝶妹的英文程度還有腔調,因為她一開始講英文就是跟必麒麟學,應該會偏向英國腔,但她同時也有跟在萬巴德醫生身邊,而萬巴德醫生就是美式英文。」

對此,周厚安露出靦腆笑容,他自謙幸運,不僅能參與演出,還有機會在幕後學習、觀摩,「我和翻譯一起合作,幫英文戲的部分抓出時代感,也就是角色之間的立場、背景跟講話方式,能幫上這個忙,是很大的經驗跟收穫。」更不忘幽默表示,當導演實在太辛苦,他還是先專注在演員身分就好。

語言之困難程度,就連具原住民血統的演員程苡雅、張瑋帆也甘拜下風。他們除了透過注音及羅馬拼音在劇本上標註音標、高低音,還要特別著重在語調的磨練與情緒培養,才能表現出台詞的強度;余竺儒甚至會將老師的音檔當成流行音樂不斷聆聽,直到台詞消化,成為自己生活、身體的一部分。

飾演豬朥束社公主「烏米娜」的演員程苡雅
飾演豬朥束社公主「烏米娜」的演員程苡雅
飾演羅妹號事件引爆者「巴耶林」的演員余竺儒
飾演羅妹號事件引爆者「巴耶林」的演員余竺儒

「努力」與「團結」是克服挑戰的不二法門

然而,語言只是第一個關卡,如何透過細節展現角色心路歷程的張力,在在考驗演員的功力。 

張瑋帆表示,大股頭繼承人「朱雷」有非常多內心戲,要透過語氣變化表達情緒,同時蘊含想當大股頭的欲望,尤其和飾演「水仔」的吳慷仁對戲,更讓他壓力山大,「心中會有個位置想到他是影帝,要一直催眠自己:『他是我當大股頭的一條橋』,氣勢不能輸他。」

此外,由於地理、天氣因素,時常得「跳拍」,演員更需要清楚知道路徑,才不會在情緒轉換間卡住。首次嘗試電視劇的法比歐特別有感,在只能搶時間對抗自然因素的情況下,演員對於角色的掌握度要更高,因為現場沒有太多機會與導演討論,對新演員來說,是非常大的挑戰。

周厚安很是贊同,他認為,演員應同時「主觀」又「客觀」地看待角色,才能全面地掌握角色的輪廓。他提供自己的一套方法:「雖然要把角色當作活生生的人,但角色畢竟不像真人會變化,可以從劇本搜集證據,把證據引用成反應、架構成框架,你就可以從中看出角色的路線。

飾演大股頭繼承人「朱雷」的演員張瑋帆
飾演大股頭繼承人「朱雷」的演員張瑋帆
飾演英國洋行經理「必麒麟」的演員周厚安
飾演英國洋行經理「必麒麟」的演員周厚安

當然,光靠自己埋頭用功是不夠的,對手演員的幫助相當重要。温貞菱和程苡雅有個不成文的默契,就是在對戲前一天會一起吃飯、對詞。而她和劇中幾乎形影不離的法比歐、周厚安、黃健瑋,四人亦時常聚在一起討論各自對角色的看法、思考如何更靠近角色,並分享各自搜集的資料,協助彼此將角色建構地更立體。

當大家都傳遞出「想讓戲變得更好」的意念,無形中就會凝聚團隊的向心力。温貞菱形容《斯卡羅》的劇組有股很強的生命力,每個人都對自己的工作引以為傲,她憶起族語老師帶大家去服裝間,仔細介紹排灣族特有圖騰的神情,還有拍攝前嚮導帶著她虔誠地向祖靈說話,「我們私下建立的情感,再加上美術、道具,都是幫助我們完成這部戲的很大動力。」

飾演混血少女「蝶妹」的演員温貞菱
飾演混血少女「蝶妹」的演員温貞菱與飾演美國領事「李仙得」的演員法比歐

因為《斯卡羅》,第一次知道台灣有沙漠

提到美術,六位演員一致讚賞《斯卡羅》的細心考究與呈現,就連僅出現一幕的「羅妹號船長夫人」,劇組也做了充足的功課,仔細解析西方女性的服裝樣式。程苡雅、張瑋帆、余竺儒也表示,戲服外型非常接近自身族服,經過改良後,不僅還原了傳統樣式,也讓他們更方便移動、貼近自然環境。

「這部戲在每個地方都很細,有場我跟蝶妹要騎馬過河的戲,後面有夕陽,很漂亮、很完美、很好看,而且是李仙得和蝶妹開始有默契,感情開始改變了。」法比歐憶起這幕很是感慨,魔幻時刻非常短暫,必須抓緊時間精準拍攝,最終能完成如此夢幻的畫面,真的非常感謝老天和劇組的功夫。

温貞菱接連補充,法比歐不僅是她的馬術老師,還是十分照顧她的暖男演員,「我們當時在討論到底要不要放馬鞍?放的話,前面會比較穩,但後面的人會不太舒服,法比歐自願坐了一個比較不舒服的位置,而且很危險。」說完還不忘俏皮地獻上手指愛心以示感謝。

劇中引人入勝的自然環境,在勘景時也絲毫不馬虎。劇組四處找尋最能呈現原始狀態的自然場景,最後呈現了在荒漠中行走的壯觀場面。周厚安憶起九棚,仍驚呼連連,因為拍攝《斯卡羅》才頭一次曉得台灣有沙漠,看到腳下的沙隨風向劃出紋路,心中滿是感動。

當然,美好畫面可能是狼狽換來的。在滿是風沙的地域,開口講話便容易吃沙;在海邊拍攝,道具容易腐蝕,這都需要大家齊心協力配合、體諒、有心,才能克服接踵而至的問題。

飾演美國駐廈門領事「李仙得」的演員法比歐
飾演美國駐廈門領事「李仙得」的演員法比歐

出發吧!讓我們一起至「斯卡羅」探險

本週《斯卡羅》將播出第九、第十集,意味著這趟旅程即將進入尾聲。六位演員邀請大家盡快上車,一起享受這趟刺激、冒險的旅程,有精彩的動作橋段,有感人肺腑的情感流動,更重要的是,有台灣這座小島美麗的人與景。

「我印象很深刻的是,查馬克老師跟我說,他拍完後默默摸自己的臉:『我怎麼哭了?』。」温貞菱感性地說。若說「卓杞篤」是斯卡羅的領袖,那麼查馬克便是劇組的精神象徵,他將這一生奉獻於排灣族文化的傳承,《斯卡羅》便是記錄與見證他所付出的其中一小部分。

透過幕前、幕後人員的努力,成就如今的《斯卡羅》。希望這份熱血與感動,能傳遞到每位觀眾的心,最後一哩路,就讓我們攜手走完吧!

飾演「斯卡羅」領袖「卓杞篤」的演員查馬克也可說是劇組的精神象徵

撰稿:黃羽萍

編輯:呂嘉薰

圖片:公視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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