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重情緒的戲份會難倒平日一派輕鬆的蕭敬騰,他自信表示,不覺得困難或需要其他輔助,因為劇情、情感、道具都到位了,一切很順理成章。
「房間是房間、門是門,那個東西(指情緒)我個人認為是很自然的呈現,所以,我覺得演戲最快樂的也是『並不牽強在做演這件事』,那是最舒服的狀態。」
可以聽出,蕭敬騰很重視「合理」和「自然」。就算有諸多哭戲,他也不引以為傲,他認為,之於一個演員,哭戲或許不是特別難的事,情感到了,眼淚就會到,憋都憋不住,「演戲,本來就是要在一個真的、合理的狀態。只要是合理的東西,都不會是困難的。」
那他如何準備角色?以《魂囚西門》的魏松言為例好了,是否有讀一點心理相關書籍?他俏皮歪頭說:「我看了,但我不喜歡。」此話絕非狂妄,而是他要賦予角色更靈活、跳脫既定形象的創作。「為什麼大家總覺得心理醫生一定是某個形象?我不喜歡,我覺得人就是人,你是你、他是他,我自己也看過心理醫生,我也有心理師朋友,他們都是人,他們甚至自己也要看心理醫生,所以不要拿制式的東西綁在我身上,我會覺得很煩。」他認真解釋,同時揮揮手表示婉拒,自有一套領悟角色的方式。
聊到這裡,不禁想問他對「科班V.S.非科班演員」的想法。很多非科班出身的演員會緊張自己不夠專業,蕭敬騰不以為然,直言藝術是一種生命,是自然產生的東西,不該被放在某個框架中去教育,否則,很可能是在消磨一個藝術家。
所以,蕭敬騰也堅決不上表演課。
一次表演課的經驗,讓他直白地形容過程「太傻了!」他耐心說明:「我覺得那不是我。我並不否定這種做法,而是一種教育不見得適合每一個人,不要跟我說所有人都這麼做。」他自認有創意、肯突破、觀察細膩也有想像力,同時還算了解自我,不需透過表演課被開發或設定角色。
蕭敬騰嚴肅指出,制式的表演課恐會造成兩極效果,一是讓他這種不歡喜受束縛的人,非常抗拒表演;二是限制了一個人的才華,這可能是個罪過。「有些時候,並不是他們要在表演課的時候讓演員學到什麼,而是他們要在表演課的時候看到演員有什麼。」隨著戲約變多,他承認經常面臨上表演課的要求,只因他不是表演本科的演員,讓公司總得不好意思地重複:「他絕對不可能做這件事!」蕭敬騰露出一個尷尬的笑。